理性戰勝蒙昧的進步之旅

文 /
台灣產業創生平台

您是否想過,在科學如此昌盛且先進的時代,為何我們的社會卻充斥著假新聞、假科學、假宗教、陰謀論、後真相……等亂象?難道人類真是如此不理性嗎?

當許多專家學者都在過度批評人的非理性面向,享譽國際的認知科學家史迪芬‧平克(Steven Pinker)在《理性》這本書中告訴大家:我們遠比我們自己想像的理性!他帶領大家展開一場橫跨心理學、哲學、科學、邏輯、統計、批判性思維的理性之旅,更強調人類的演化與進步,就是一部理性戰勝蒙昧的偉大歷史,因此才能發現自然定律、改造星球、延長和豐富生命。

理性向來是哲學、心理學、科學、數學和政治學的基本主題,很多應用領域也以理性與實證的方式加以革新。本書是完整介紹理性的工具的第一本書,提供邏輯、統計、機率、相關性與因果、批判性思維等重要概念;同時檢視了「理性」的反面,探索思考誤區、陰謀論、懷疑論的本質。

史迪芬‧平克在書中鼓勵大家相信理性、運用理性,透過這些科學工具教我們管控風險、分辨真偽、識破悖論,以此衡量價值與做出判斷,在個人生活與公眾政策上少走冤枉路。

以下摘要本書部分內容:

人要理性的理由

又得從頭說起:理性究竟是什麼?很多字詞都一樣,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清楚解釋其意義,辭典也只是帶著大家兜一圈。大部分的辭典裡,形容詞「理性的」(rational)意思是「具有理性(reason)」,可是名詞理性(reason)又來自拉丁文詞根ration-,意思還是「理性」(reason)。

比較貼近日常用法的釋義是「以知識達成目標的能力」,而知識(knowledge)的標準定義則是「經過驗證為真的觀念」。如果有人的觀念明明是錯的卻死守不放,例如明知道鑰匙不可能在某個位置卻一直朝那兒找,我們不會認為這個人是理性的。也有人堅持的事情根本無法驗證,比方說是吸毒之後產生的幻覺、精神疾病造成的幻聽,我們也不會覺得這個人理性。透過觀察世界得出結論,或根據已經證實的定律進行推論,才符合所謂的理性。

但只是符合事實還不夠,理性思考得有個目標。堅持算出圓周率在小數點後面有幾位,或者停留在命題的邏輯真偽(「一加一等於二,否則月亮就是乳酪做的」、「如果一加一等於三,豬都能飛了」),這類言行看不出目標是什麼。理性主體會有想要達成的目標:驗證有意義的論述能否成立稱之為「理論理性」(Theoretical Reason),或者能在世界造成改變稱之為「實踐理性」(Practical Reason);前者是「判斷對錯」,後者是「如何行動」。人類構造也符合理性,例如視覺系統是為了真實判斷周遭環境而存在,但幻覺則不是。

主張真相、客觀、理性的論述很容易招來不滿,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你有什麼資格對真相下定義?」然而以理性而言,其實問題並不存在。心理學家大衛.麥爾斯(David Myers)指出一神教信仰的本質為:有一位真神,但真神不是我(卻也不是你)。套用到世俗社會就變成:有客觀真相,但知道的人不是我(卻也不是你)。這種虛心求教的態度放在理性依舊成立,人類無法掌握絕對客觀的真相,也不具有完美無缺的理性,但我們必須先相信它們存在才能發展出共通規則。單打獨鬥做不到的事,攜手合作就有機會實現。

共通規則的意義在於排除理性道路上的障礙:先天的認知錯覺,後天的偏執、成見、憎惡,以及各式各樣的意識形態,影響範圍擴及各個種族、階級、性別、性傾向,以至於文明本身。規則包括批判性思維原則、符合邏輯的規範系統、機率,以及基於觀察的推理。

理性規則早已融入人類社會,化作典章制度防止少數人的自我、偏見、妄想膨脹以後吞噬其他人。美國前總統詹姆斯.麥迪遜(James Madison)說「以野心對抗野心」,意思就是民主政府必須分散權力相互制衡。其他體系以同樣模式促使大眾放棄私見私慾,例如法律界有抗辯式訴訟制度,科學界有同儕審核,新聞界有編審與事實查核,大學保障學術自由,公領域亦保障言論自由。人非聖賢,所以異議有其意義,有句話非常實在:不同的意見越多,至少一個人說中的機率就越高。

訴求理性

雖然無法證明自己擁有完善的理性或真相可得見(得先有完善的理性,才可能看到真相),我們還是可以對自己多點信心。以理性分析理性,會發現至少理性並非難以解釋的本能衝動,也並非不可言說的天啟神諭。理性找得到規則,經過提煉就能純化為邏輯與機率的規範模型。人類甚至可以將理性置入機器,機器不只複製理性,還發揮得更加強大。電腦實質上就是將邏輯加以機械化的成果展現,電路的最小單位就叫做邏輯閘(Logic Gate)。

理性值得信賴的另一個原因是它有效。生命不是一場夢,否則每次睜開眼睛都有可能是不同場景,人事物的出現沒有章法可言。羅密歐爬牆是因為真的能吻到茱麗葉,人類運用理性之後登上月球、發明智慧手機、消滅了天花。外在世界的現象呼應理性,由此可見理性能夠貼近客觀事實。

相對主義者否認客觀真相存在,堅稱所有主張都是文化敘事,然而說到底是他們不夠自信。儘管某些文化人類學家或文學學者認為科學只是特定文化下的敘事,但家裡孩子生病了還是找醫生拿抗生素,而不是請薩滿唱歌祈福。相對主義常散發道德光環,但相對主義者的道德理念還是建立在客觀真相的基礎上。難道奴隸制度是虛構的?種族滅絕只是無數敘事版本之一?氣候變遷是社會建構?又或者,邏輯、證據、客觀研究已經證明了人類社會確實得面對苦難和危機?觸及這些議題時,相對主義者忽然就不相對了。

同樣道理,理性不會在社會正義或其他道德與政治領域缺席。尋求社會正義是因為某些族群遭到壓迫、某些族群享受特權,這種事實陳述句不是說出口就自動成立(例如社會正義倡議者就認為異性戀白人男子自認受到壓迫的主張並不成立),需要以理性和證據加以證實,證實之後進而採取行動匡正:打造所有人公平的立足點就夠了嗎?還是有些族群的劣勢過大,必須以政策補償?某些措施是否實際上無助於弱勢群體,只是施惠者的自我滿足?某些措施也許有害無益?倡議社會正義時必須認真思考這些問題,而理性是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

本文摘錄自《理性》,由商周出版授權刊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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