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日燦出書大咖雲集!他如何從圓環窮小孩翻身「併購大師」?

文 /
《遠見》金融組 資深記者黃健誠

台灣產業創生平台董事長黃日燦,12日發表新書《黃日燦傳:從圓環邊窮小孩走向併購大師的壯闊人生》,現場座無虛席,重量級貴賓齊聚,包括緯創資通董事長林憲銘、大聯大董事長黃偉祥、台達電董事長鄭平、巨大董事長杜綉珍等。

在黃日燦迄今72年的人生中,歷經風雨飄搖的動盪時代,所見所聞成為人生中的養分,在《黃日燦傳:從圓環邊窮小孩走向併購大師的壯闊人生》新書中,可以細細窺探他的壯闊人生。

「建中、台大法律、西北大學法學碩士、哈佛大學法學博士……,」從一連串驚人的學經歷來看,台灣產業創生平台創辦人黃日燦人生看似相當順遂,不少人以為他是權貴弟子,這位在台北大稻埕圓環邊長大的窮小孩,如今能在企業界占有一席之地,甚至被稱為「併購大師」,他是怎麼做到的?


(台灣產業創生平台成員出席,12日發表新書《黃日燦傳:從圓環邊窮小孩走向併購大師的壯闊人生》。天下文化提供)

歷經顛沛流離,更確立人生志向

「我其實並不覺得自已苦,也不覺得自己應該要窮……,」黃日燦在接受《遠見ON AIR》專訪時,提到自己從小的生長環境,一家人擠在圓環邊的破舊住處,連洗澡的浴室都只是一塊門板遮擋起來的空間。

小時候,黃日燦的父親,雖然曾開設水電器材行,卻因不擅計算成本,導致虧錢也不自知,家中經常有黑道前來討債,曾讓15歲年輕氣盛的黃日燦,氣得要拿鐵管衝出去「幹架」。

不過,從這段過程來看,也顯現黃日燦小時候的生活相當顛沛流離,或許因為環境的打磨,讓他更了解,教育是翻轉人生的唯一機會,也因此練就一身無論在多吵雜的環境下,都能專心唸書的能力。

黃日燦後來果然也很爭氣,一路從台北第一志願的大同初中,唸到建中,甚至還以當時社會組丁組榜眼之姿,「降級」考上台大法律系。不過,被問到為什麼從小立志當律師,他說起小時候的一個回憶。

原來,當時只有十歲的黃日燦,因為拿著涼蓆在馬路中間的分隔島上納涼,卻碰到警察驅趕,甚至還一度沒收這張跟鄰居借來的涼蓆,為了拿回涼蓆還被警察戲弄一番,這個際遇讓他想成為律師,為人伸張正義為一生志向,也因為他自認是「一無所有」的人,成為律師並不需要身家背景的支持,因此決定非法律系不唸。

後來,黃日燦也憑藉努力,在當時律師高考錄取率只有0.01%的時代,大學四年級時,應屆考上律師,也徹底終結「窮小子」的生活,開始嶄新的人生。

獲高額獎學金,出國闖盪成「紐約大律師」

雖然考量家境關係,黃日燦一度不想出國唸書,選擇在退伍後先投入職場,不過,在理律法律事務所工作一年的期間,卻像是打開他的眼界一樣,讓他下定決心出國學習真正的國際業務,也因為過去的優異表現,一舉申請到每年僅提供全世界一個1.5萬美元獎學金給留學生的西北大學。

27歲時,靠著這份豐厚的獎學金取得碩士學位後,也花了一年的時間,前往香港工作,協助外資進入中國,後來又到哈佛法學院攻讀博士,甚至在不到三年的時間,取得哈佛大學法學博士學位,還破了法學院最短時間取得博士學位的紀錄。

畢業後,黃日燦選擇進入紐約的高特兄弟法律事務所,所接觸的客戶都是超級富豪等級,又或是國際級大企業,連番證明自己的實力後,便被眾達法律事務所挖角,處理不少國際併購大案。

其中,最經典的是主導北美煤礦公司順利併購家電大廠的案子。由於併購牽涉複雜的財會及融資問題,因此從一個交易變成四個複雜的交易。過程中環環相扣,還得在同一天內完成,其複雜程度可見一斑。

不過,最終在準備多天的不眠不休中,順利完成併購案,也因此深獲原先對黃日燦持懷疑態度的客戶肯定,因此一戰成名,38歲就升任合夥人,也是眾達第一位晉升合夥人的華人。

一句話結緣數十年,黃日燦為何成裕隆永久「特顧」?

黃日燦除了早已是國際知名的併購大律師外,更為人所熟知的是裕隆集團「特別顧問」的身分,甚至此身分已橫跨吳舜文、嚴凱泰到嚴陳莉蓮的時代。

當年,黃日燦還在美國眾達時,嚴凱泰曾因母親吳舜文的香港帳戶問題,找他協助處理,兩人也因此結緣,雖然年齡差了一輪,嚴凱泰卻也將黃日燦當作親大哥看待,甚至還引薦給母親認識,期望借重黃日燦的長才幫助裕隆集團。

黃日燦也透露第一次見到吳舜文的場景提到,當嚴凱泰帶著他來到裕隆總部的辦公室時,吳舜文先請嚴凱泰請出辦公室,隨即發問「如果我們(吳舜文、嚴凱泰母子)意見不同,你怎麼辦?」黃日燦頭皮發麻地回答「努力到你們母子意見一致為止」。這個答案顯然深獲吳舜文肯定,因為吳舜文馬上就請秘書叫嚴凱泰回辦公室,並同時送上茶。

一句話獲得吳舜文信任,在此後數十年,除了牽起兩個家庭的情誼外,黃日燦更成為裕隆集團的軍師,每當集團有任何重大決定,他也不吝惜分享跳脫立場的建議。迄今,雖然吳舜文及嚴凱泰相繼離世,但黃日燦仍是裕隆集團永遠的「特別顧問」。


(新書發表會現場座無虛席,重量級貴賓齊聚。天下文化提供)

退而不休!自比「小魚兒」,現在更想為台灣做點事

黃日燦的前半生已見過許多大風大浪,從經手的併購案中,也創下不少里程碑,像是過去美光併華亞科、日月光併矽品、台灣奇摩併美國雅虎等,這些併購結果在在影響台灣產業甚深。

現在,72歲的黃日燦,已卸下律師身分,但仍有一個未盡之夢正在進行,那就是推動台灣企業「老創新生」,幫助支撐起台灣經濟的中小企業,在未來的產業變化裡,可以繼續變強。

黃日燦說,因為自己過去的律師身分,看過形形色色、大大小小的企業,在不同階段,採用不同策略,來做不同的交易,但這樣的經驗也是他人少有。不過,他後來卻發現產業界的橫向交流不多,而台灣不能只靠幾個很棒的企業在撐、不能只有一個護國神山。

於是,2020年,靠著黃日燦在業界的份量登高一呼,就誕生「台灣產業創生平台」,提供開放的知識交流場域,讓台灣大中小企業的掌舵者有交流的機會,除了知道自己的問題外,也幫助他們「開竅」,幫企業升級轉型。黃日燦也說,當一間公司能從3%成長率變成10%,甚至更高,再去影響其產業聚落,就能發揮更大效益。

過去創下併購傳奇,退休後成立台灣產業創生平台,黃日燦一心一意想幫助台灣企業升級轉型。他自比為武俠小說《絕代雙驕》裡看似灑脫不羈,卻處事有原則、有情有義的小魚兒,而這確實也就是他壯闊人生的寫照。

 (本文轉載自《黃日燦出書大咖雲集!他如何從圓環窮小孩翻身「併購大師」?》,由遠見雜誌授權刊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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